璋的话后只淡淡一笑,“那也无妨。入乡随俗,该他们受着。”又招手唤过夭绍,问道:“你父亲生前不是创了浪击青云阵前曲,你会么?”
“会,不过……”
“会就好,”沈太后不由分说将她打断,“准备一下,压轴而奏吧,莫负我东朝当世辉煌。”
夭绍面色却是为难,踌躇一会,在沈太后不容抗拒的坚定下默然退下金銮。
萧璋望着她纤柔的背影深起忧虑,对沈太后道:“母后,那曲子刚烈至极,夭绍虽琴艺了得,但女子性柔,怕是驾驭不了。”
沈太后却摇头笑道:“放心,她既敢应下,就自有办法。”
金銮上细微的变化不曾引得宾客注意,北朝国卿商之君把弄着指间精致小巧的玉杯,漫不经心中自思忖着重重心事,正陷入沉思时,忽觉肩膀上被什么清凉的东西敲打一下,猛然回神,转过头,却见先前端坐太后身侧的紫衣小郡主此刻站在殿中角落,暗淡的光线藏不住那清灵明澈的目光。她对他微笑,悄悄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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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至酣处,乐声悠然一转,舞女婀娜身姿如细柳拂水,飘然出殿的轻盈仿佛是借着东风袅袅而逝。
一时歌舞尽消,诸人于突兀的变化下鸦雀无声,左顾右盼的不解中,忽闻丝弦铮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