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块大石,惬意地躺在石上。
靴子忽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触摸,夭绍起身望了望,不由抿唇一笑。那是只幼小可爱的獐子,不知从哪处爬来此座山岩,正乖巧地趴在她的锦靴上,阳光下的一身褐色毛皮漂亮得惊人。
夭绍心中欢喜,伸手轻轻逗弄它的脸,正要俯身将它抱入怀中时,突然一支利箭破风射来,惊得夭绍忙捧住幼獐飞身避开,那箭却只管射入了岩石,翎羽闪闪,箭杆正在石缝间嗡嗡震动。
竟是差不过寸毫之距,且是如此功力,居然穿石而入。
夭绍抱着受惊吱呀乱叫的獐子,自己也是心有余悸,回过头望清那纵马而来的人,忍不住咬了咬唇。
那人的银色丝袍在阳光下凉泽灼目,策马而行如朗月趁风,他吁马在夭绍面前停下,一个矫捷利落的斜身勾马,便运劲拔下岩上的长箭,虽则箭镞已受损,他还是就此扔入马背上的箭囊里。
“小王爷真是了不得的功力啊。”夭绍凉凉出声,说不清是惊叹还是讽刺。
“这其实是我的猎物。”他在飞扬的骄傲中淡淡道,瞥了眼夭绍怀中的幼獐,将修长白皙的手掌伸到她面前。
“你既没养着它,也没射到它,凭什么说这只獐子是你萧少卿的?”夭绍笑意盈盈,俯身将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