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少卿笑看着太子:“为何要从此养着它?”
“今日之事是为耻辱,”太子跃身上马,少年稚嫩的面庞在阳光下坚毅夺人,肃然道,“侍从骗我是小看我,射不到猎物却是我自身的孤弱。堂堂一国储君,既失了尊严又不存实力,岂非让有心之人暗地讥笑,让外邦之臣觉得有机可乘?将那鹿养在身边,倒能时时提醒我奋发自强。”
萧少卿与夭绍相视一眼,俱是赞叹不已。萧子瑜放声大笑道:“苍天之福,东朝社稷后继有人矣!”
一群人再度前行,比之方才强装的欢笑,此刻的飞扬心情皆是意气风发的畅快。萧子瑜和萧少卿亲手教导太子骑射技巧,夭绍坐在马上闭目吹风,无所事事中,不由想起昨夜商之所吹曲子的音律,嘴里轻轻哼了出来,柔婉成调。
萧少卿在她的歌声中回头相望,蓝天白云下,那抹紫衣是如此地明媚潇澈,让他说不清为何觉得欢喜,抿起唇微笑,转过身,握着太子的手,将长弓拉成满月之势。
“见过太子殿下,汝南王,”一戎装侍卫纵马而来,三丈外勒马行礼,对萧少卿和夭绍道,“郡王,郡主,陛下和太后请你们回一趟高台。”
萧少卿道:“何事?”
“方才有北朝信使飞骑而至,北朝赵王看过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