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有所不知,”殷桓心绪复杂,叹息道,“想南蜀之祸困扰朝廷多年,当年连郗峤之在世时也无可奈何,今日我费尽心力平定后,虽说也是金台受封,不过是仪式罢了,除了一个侯爵,我这次南蜀之战却是胜而无功,还不及一个前锋大将萧少卿。”
华夫子道:“将军不平?”
“那也不是,若当真加封我为大司马,夺我荆州兵权,让我回朝理政,还不如让我待在荆州来得痛快,”殷桓笑了笑,终于说明心中的忧虑,“只是这次去邺都发生了一些事,让我惶惶难安。”
“哦?何事?”
“一事,我门下谋士常孟在邺都被捉拿入狱。”
“常孟?就是殷将军上次提到的那个柔然人?”华夫子沉吟,“他什么时候死的?”
殷桓眼中掠过一缕寒光,淡淡道:“入狱当夜。”
华夫子笑道:“动作不慢,那将军目前应当无事了。”
殷桓苦笑:“可是朝廷内必然有人以此为把柄。”
“既谋非常道,自有非常事,将军在当初敢与柔然人接头,难道连这个准备也没有?朝廷如今不会动你,也不敢动你,你但可放心。”
殷桓却摇头道:“夫子不知,还有一事。随我多年的亲信、本留在宫中保护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