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此刻想必主意已定,诸多棘手之事等在面前,在下不敢再多留。”
“夫子歇息。”殷桓被他提醒,也再没心思多待,当即辞别,领着随从直奔江陵军营。
他离去得心急如焚,却不知马蹄声刚出峡谷,便有一只白鸽穿破墨云山雾,落在竹舍前的篱笆上。
“师父,是师兄来信了!”迟空抱着鸽子跑入书房,轻快的脚步声夹杂着少年欢喜的呼喊,到这时方流露出一丝在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
“少卿的信?”华夫子也微笑起来,“想必是说北上路途的见闻。公主鸾驾到了哪里了?”
迟空跪到书案之侧,拿下鸽腿的细竹管,取出丝绢阅罢,笑道:“师兄他们已到豫州庐江郡。”
“庐江?”华夫子在心中默算,喃喃道,“就快了。”
“什么快了?”
“他们快到颖上了,”华夫子不愿在此话题上多停留,嘱咐迟空道,“给你师兄回信,将方才我和殷桓的谈话简要告知他。殷桓定然是取了下策,开始筹备诸事了。”
迟空磨墨写信,忽然冷冷说道:“依我看,殷桓必将死于非命。”
华夫子微微一愣,伸出手在虚空摸索着,迟空靠过去,华夫子揉着他的脑袋,笑道:“稚子童言,不许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