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裴太后命人中途扣下,一封也未到我的手中,是不是?”
司马徽依然不言,只紧紧捏着那卷帛书,用力到指背白骨森森凸出。
明妤盯着他,毫无退却的坚决。
“明妤……”他在她刺人的目光下唯有苦笑,嗓音低哑,“如今说这个,还有意义吗?”
“我与你先有情,又与你的弟弟后有婚约,如今更是你来为你弟弟迎亲,裴太后的心思我不想猜,也懒得猜,”明妤冷笑,目光锐利,“我只想猜你的心思――你是为了你们司马氏的家国,还是为了成全你弟弟的皇位?你不想让那些要你们兄弟反目的贼子趁心,所以甘愿舍自己,甘愿舍我,只为保他,对不对?”
司马徽摇头道:“明妤,够了。”
“够了?还不够。”明妤望着他,眉目间升起一丝得意,面庞倏然也有了光彩,“我早就该知道,你根本不是那样无情寡心的人。”
司马徽沉默,明妤的信任和情意在此刻只能让他愈发觉得悲哀和无奈,好似自己陷入了命运网罗成的深结之中,那样迫人的窒息让他挣扎愤怒,却又偏偏逃避不出。明妤在他面前盈盈而笑,红绸似血,丹唇流朱,美眸顾盼间,是欲捉不住的空灵凄迷,美得叫他心头忽然淌过剜割之痛,蓦地竟生出几分颤栗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