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家侯爷。”
“如此么?”白衣公子脸上并无讶异,声色不动地放下青玉砚,继续赏玩它物。
石进请教钟晔道:“敢问钟老,这位公子是……”
钟晔目色极是不屑,冷冷一哼正待说话,那白衣公子却飘然转身,浅浅一礼,笑道:“好说,在下姓钟,名伊。”
见他此刻又是举止优雅,淡笑从容,石进纳闷之余不无感慨道:“原来是钟老之子。”
钟晔霜眉紧锁,已然是怒火四溢,沈伊却神色无辜,眉毛斜飞。
“十三年而已,钟晔你何时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厅外突然传来一声大笑,令狐淳蟒袍华裘,正神采奕奕地步入花厅。
沈伊诧异指着钟晔和令狐淳:“你们竟认识?”
“我与你父亲何止认识?简直可谓是交情甚深。”令狐淳黑亮的双眸盯着钟晔,笑容分外深刻,微一抬颚时,颊边那道刀疤凌厉毕露。
沈伊再不知羞,也被令狐淳口中的“父亲”称呼吓得一个激灵,忙道:“我是他的义子。”
“这样……”令狐淳不由看了看沈伊,笑道,“钟老好福气,竟找到这么个丰神俊朗的义子。”
“过奖过奖。”一时的玩笑被人如此当真,沈伊自食苦果,干笑艰难。
钟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