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瓶塞倒了一粒,服入口中。
的确如萧璋所料,北上一路他头痛频发,先前去城外找熠红绫时更是头疼得异常,回城的路上遇到慕容子野时正是他神魂激荡、最难抑制的一刻,脑中勃然塞满的竟全是刀剑厮杀的铮铮烈响,慕容子野绯色如血的长袍恰如殷红的闪电般划过他的眼眸,极容易地便将他胸中激湃汹涌的浪潮挑得冲天而起――那一瞬拔剑刺去,仿佛只是一个本能。至于由何而来的本能,现在回想起,他却惘然无所知。而如今在脑颅里绵延不休的,唯有那渗透骨血、仿佛要碎裂的痛楚。
魏让见状不无担忧:“小王爷真的头疼了?”
“嗯,”萧少卿修长的手指缓缓敲击着书案,望着印染窗扇渐亮的日光,慢慢道,“韩弈这个名字,魏叔听说过么?”
魏让身子不禁一颤,低声道:“知道,当年郗峤之帐前的青翼四虎骑之一。”
“你认识他么?”
魏让努力镇定着:“小王爷为何这么问?”
“我也不知道,”萧少卿看着魏让发青的面色、紧握的拳头,心下已料到几分,他仰身躺在软榻上,轻轻道,“昨夜有那么一刻,我似乎突然记起了一些八年前的事――”
“小王爷?”魏让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