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画才行。”
两人都是说做就做的爽利之人,片刻后,侍从便取来画架,侍女磨墨以待。
“都下去罢。”夭绍摒退诸人,扶着画架,沉吟了好一会,方提起玉笔蘸墨,手腕灵活运转,笔下线条浮空而出,挥洒间,唯见自然流畅。
“怎么不看着我画?”萧少卿备受冷落地坐在对面。
夭绍道:“你什么样子,我还不记得?”
萧少卿唇角微勾,但觉流旋舌尖的茶汁刹那似多出几分沁心的芳香清甜。他起身走到夭绍身旁,静静望着她在画绢上泼墨写意。
夭绍的画一如她的字,行笔峭劲有力,却又不乏秀丽清雅,着墨之风流从容,极具飘逸之气。
素绢上此刻线影寥寥,却已见广袤的天宇、流光的孤月。苍野绝壁于挥毫间徐徐而现,顺着伏浪如波的枯草吹来的,仿佛还有那横破虚空的烈烈长风。一曲江水荡漾蜿蜒,色泽深沉宛若血凝。铠甲威仪的将军驰黑马自远处而来,血染战炮,挟剑凛然,刚毅俊美的容姿间有寒煞之气勃然而出,清澈黑亮的双眸在夜空下神光四溢,自透着摄人心魂的凌厉绝伦。
墨洒肆意,却又如此地咄咄迫人,嗜血杀戮的悲壮凭空而生,萧少卿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画面俨然正是岷江大胜后的那夜,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