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凌空而御,阶下众人为之震慑,振臂高呼,恭贺声大动都城。
东朝公主舆驾即至,皇帝领朝中重臣款待东朝使臣的夜宴于戌时三刻举于瑶光殿,觥筹交错,歌舞升平,直到亥时方才散席。
热闹了半夜,洛都城到此刻才有了几分夜色下的清静,淙淙洛水绕宫墙而过,渐有寒雾弥漫而起。一匹快马自夜色深处驰来,长街上一路卷雾疾去,至城西相府前,马背上的男子才勒了缰绳吁马停下。
轩昂的门庭前守卫森严,男子利落跃马,摘了头戴的黑纱斗笠,踏着暗淡不清的光影步上台阶。
有侍卫刚要上前阻拦,不经意看到那人脸颊上的刀疤,吃了一惊:“魏陵侯?”
令狐淳低声道:“裴相在府吗?”
侍卫行了一礼,忙让身道:“丞相刚自宫中回府,魏陵侯请。”
令狐淳步履匆匆直奔裴府西园的书房,此刻夜风微微,却渗满了初冬的寒凉,令狐淳满心焦虑,竟是毫不察觉此间冷意。
“令狐淳见过相爷。”书房里烛光荧荧,令狐淳在书案前单膝跪地。
“不容易,原来你还敢来洛都,”裴行坐于书案后,慢慢合起一卷帛书,挥了衣袖道,“坐吧。”
他口吻如此清淡,愈发叫人不辨喜怒。令狐淳自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