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司马豫微微皱眉,望着殿中被灯烛映照灿然的盘龙金柱,沉吟不语
塞北草原尽管是烽烟弥漫、水深火热,在中原洛都城里,为皇帝大婚的筹备依旧如火如荼、热热闹闹地进行着。萧少卿身为东朝使臣,又是郡王之尊,连日周旋在北朝大臣之间,不胜疲惫,夜里回到昭庆殿只顾闭门休憩。他如此地日出晚归,夭绍几天未曾见到那潇洒恣意的银袍身影,无人绊嘴,无人吵辩,一人处在深宫里,愈发觉得无趣。
眼看婚期将近,这日夭绍与舜华领着侍女们将明妤自东朝带来的行李在中宫紫辰殿安置好,近晚时分,延嘉殿传来旨意,让明妤前去陪同太后共同用膳,舜华与侍女们于是环拥明妤离去,夭绍推辞身体不适,独自回了昭庆殿。
诺大的昭庆殿此时不见一人,四壁无声。夭绍百无聊赖,信步走到萧少卿的寝殿前,不料殿门竟大开着,萧少卿难得这么早回来,正坐在书案后的长榻上,凝望着窗外的落日,默默饮酒。
夭绍站在殿外看了他片刻,想起他身上的伤,转身找来一瓶药酒,入殿走到榻侧,问道:“你手臂上的掌伤好了没?”
萧少卿置若罔闻,夭绍慢慢在他身边坐下,拉过他的的手臂,拨开衣袖一看,掌印犹在,暗红淤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