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匈奴。”
“怎么会?”沈伊吃惊,“自十三年前你父亲在塞北草原大败了匈奴了之后,北胡人不是从此再不敢染指云中?”
“可父亲已经去逝八年了,”商之苦笑,“所谓余威,时间越久越趋平淡,终有消失的一日。更何况当年鲜卑众部被北朝驱逐,受创甚重,曾经横扫漠北的鲜卑铁骑早已不存当年的雄风了。”
沈伊沉默下来,半晌才轻声道:“形势要紧不要紧?”
“目前还是小范围的试探,匈奴军大部仍被柔然牵制着,拓跋轩一人足够应付,”商之沉思道,“只是这次匈奴突然加兵鲜卑,一来固然有关过往旧仇,二来,怕也是和如今的朝局有关,看来是有人想方设法地铁了心要牵绊住义父的手脚――如若如此,那……”
商之蓦然住口不言,目中却勃起凌厉肃杀之意。
沈伊顺着他的言下之意思忖,道:“难道这次北疆之乱中柔然不过是个幌子,而匈奴的真正目的却是鲜卑?”
商之将掌中丝绡揉着碎屑,淡淡道:“看来等陛下大婚后,我必须回趟云中。”
沈伊笑道:“正好,我与你同路。本要去雪山,不过难得北上一次,还是先去云中会一会拓跋轩再说。”
商之看他一眼,摇摇头:“鲜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