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司马徽打量姚融几眼,忍不住问道:“凉、梁二州刺史还在御史台?”
“已回府闭门省过去了,”姚融揉额,笑意含着自嘲,“这个节骨眼上出如此状况,着实让我手忙脚乱了一番。不过一夜,之前所为尽是付诸东流……”
司马徽沉默不语。
踏上清池浮桥,银月斜照下来,将二人的身影在清风碧水间拉得格外虚幻缥缈。姚融心事重重,走到半途,蓦地止步下来,望着水面浮光,若有所思。
“舅父?”司马徽催促道。
姚融抬起头望着他,思量片刻,忽然一笑:“你还是想在陛下大婚后离开洛都?”
骤然提起这个话题,司马徽不免一怔,半晌方道:“是。”
“还欲去北方镇守边疆?”
“是。”
“舅父知道你逃避什么,但塞北苦寒,却非你这个皇子终身所待之地,”姚融望着他,慢慢道,“你自幼心纯性和,对陛下更是情义深厚。此番还政局势,你放心让他独自面对?”
司马徽涩然苦笑道:“我还能为他做什么?”
“当前便有你可为之事,甚至如今是非你不可,”姚融一字一句道,“为他镇守雍州,环卫帝都。”
夜宴至子时散席,环绕宫城的洛水于月下汐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