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在行宫给夭绍密信的人,”商之冷笑,“身上这一掌,想是那夜拜萧少卿所赐。”
灯烛下,车邪脸色沉静似水,声色不动道:“原来商之君那日也在。”
“你混入北朝到底有何企图?”商之盯着他,缓缓道,“还有阿彦和少卿的身份……连当事人都不知晓的往事,你如何得知?”
车邪不语,轻轻皱起的眉间似存为难。
商之猛地起身,朝门外走去。
“尚!”车邪脱口唤出。
“果然,”商之轻笑声凉,回眸看着他,凤目映着烛火,光芒闪动,“你什么都知道……不对,该是谢太傅什么都知道才对。”
“无论如何,我存心不恶,”车邪低声道,“我要走的路,与你们没有二致。”
“我凭什么信你?”
车邪面色发青,冷笑道:“你以为当年的事唯牵连了你们独孤氏和郗氏么,我们谢氏何尝不是父死子悲?你们自有你们的仇,我们也自有我们的怨。”
商之在他的愤慨下沉默良久,忽然道:“她知道吗?”
车邪看了他一眼,摇头:“若她知道,就不是今日的夭绍了。我是长兄,谢氏的事自有我一力承担,无须她和七郎。”
商之唇边勾起细微的弧度,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