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还了,我已嘱咐那细作小心应对,”魏让倒了杯热茶递给萧少卿,犹豫一会,忍不住问道,“小王爷即便是为华夫子报眼盲流亡之仇,又何必这般冒险假扮成幽剑使首领去了结令狐淳?”
萧少卿笑道:“谁说我要了结令狐淳?”
魏让一愣。
“目前他自有用处,暂先留他一命,”萧少卿目色微闪,放下茶杯,“恪成如何了?”
魏让望着他,欲言又止。
萧少卿心下一突,忙转身朝门外走去。
隔壁房中,恪成正卧在榻上,双眸紧闭,面色毫无血气,气息极是虚弱。
萧少卿紧皱眉头:“他怎么还未醒来?你请的大夫呢?”
魏让道:“大夫已来过,说恪成背后所中的那一剑未伤及心肺,本没有大碍,只是在水下窒闷久了,气息仍是紊乱,而且冬日水冷,寒气入体,难以消散。他医道难及,只开了止痛去寒的药,怕一时还是救不醒恪成。”
“日间是我大意了,竟让令狐淳一剑得逞,”萧少卿心中悔恨,沉吟一刻,下定决心,道,“找辆马车来,我带他去找医道高明的大夫。”
洛都夜市依旧繁华,灯火辉煌下的采衣楼丝竹清雅,行客不绝。
魏让驾着马车拐至采衣楼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