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眉梢轻扬,注视着司马豫良久,轻轻叹息道:“陛下厚爱,臣受之有愧。家弟裴伦虽可称能将,但对北疆异族的了解的确不如国卿大人,况且国卿大人战场上的勇猛神算早已名扬北朝和塞北――臣认为这次还是国卿北上为妥。”
“善,”司马豫吩咐一旁中丞,“写下旨意,国卿北上坐镇范阳,北方三州刺史皆听国卿调度。”
中丞笔走龙蛇,一刻便写完,呈给司马豫盖上玺印。
中常侍黎敬提高了嗓子尖声道:“国卿请上前接旨!”
商之一袭踞纹黑袍,稳稳站起,迈步至殿中,将明黄卷书接入手中。
司马豫道:“此事不能多耽搁,朝后你去北陵营挑选八百精锐骑兵,今日便北上。”
“臣领旨。”商之下跪应命。
朝后,司马豫留下三位辅臣议事文华殿。
几人入了暖阁,黎敬忙奉上香茗,静悄悄地站于一侧。
“太傅究竟是何病?要紧不要紧?”司马豫这才得空细问。
黎敬道:“奴听太傅府送文书的家仆说,可能是前几日哪里受了寒,累了身上的旧病,卧榻难起。”
司马豫道:“派个御医瞧瞧去吧。”
“是。”黎敬应声而出。
司马豫指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