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靳转目,烟雨中那清俊的眉眼瞬间透出一股莫名的寒冽。
萧少卿知他误会和憎恨着什么,摇头笑了笑,不再言语。
“郡王和湘东王很不一样,而湘东王――”阮靳举眸望着远方淡伫天际、或隐或现的山峦,低低道,“这次在浔阳,阮某眼中的湘东王也和传说中的不一样。”
萧少卿抿唇,刚要开口时,恪成已迎了过来,将斗篷递给他:“郡王,东西都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萧少卿道:“再去拿件斗篷来,另让人找匹良驹,先生与我们同行。”
“是。”
三人行至营外,上了马正待扬鞭,忽听空中一声清呖,一道白影悠然滑翔而来,展翅妙曼,身姿优雅,却是一只白鹤。
“哪里玩去了?”阮靳微笑招手。
白鹤收翅停于阮靳身前,低鸣几声,似是对答。
恪成好奇不已:“它还能听懂人话?”
“随身养了多年,稍通灵性而已。”阮靳用衣袖擦了擦白鹤的羽毛,小心地将它放入身后的斗篷下,当先夹马驰出。
“仙风脱俗,”恪成感慨,脑中忽地闪出一人身影,忍不住嘴唇撇了撇,掉回头对萧少卿道,“阮公子这样才是真名士,可不像沈公子。”
萧少卿睨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