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商之阅罢飞鹰带来的两张藤纸,摇头道:“是阿憬自江州的信,信鸽停过洛都,阿彦换了飞鹰送信。”
“江州?阿憬?”坐在帐中角落擦拭弯刀的拓跋轩闻声回过头,问道,“便是之前你说的那位豫章郡王?来信何事?”
商之道:“华伯父被殷桓的人送出东朝,正行北上,阿憬来信让我们照看其行踪。”
“这个时候送华伯父北上?”拓跋轩皱起眉,将擦得明光晃眼的弯刀利落插入犀皮鞘中,“那阿彦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商之颔首,展了地图在案上细阅,口中道:“凉州云阁有密信送至洛都,华伯父一行已出了关外,绕祁连山北上朔方。”
拓跋轩一愣:“来了草原?殷桓是存的什么心思?”
商之未答,沉思片刻,眸光瞥向一旁许久不曾言语的贺兰柬:“柬叔怎么看?”
飞鹰也在这时突地展翅蹭到了贺兰柬身边,凉气袭来,贺兰柬眉毛一动,这才抬起脸,苍白的面庞在火炉的熏炙下泛起丝丝红潮。他眯起眼看了会帐中高掌的烛台,手指轻轻揉在飞鹰的脖颈处,思了片刻,忽然嗤地轻笑出声,摇了摇头:“不过孽缘――”
“孽缘?”拓跋轩有些莫名。
“我说前几日柔然为何突然压兵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