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卷上,却是一怔。
贺兰柬悠悠道:“里面夹着一卷紫色绢帛,却是八年前之物。”
商之似也是想起了什么,抿紧了唇,缓缓卷开竹简。烛光下,夹在竹简里紫绢现于眼前,绢上墨迹秀美潇洒,于他而言是再熟悉不过。
他略有怔忡,手指轻轻抚摸过紫绢。
冰凉丝滑的柔软触感突然令他想起了那夜在白马寺里握住的那双柔荑,指尖没来由地发烫,倏地收回。
“柬叔哪里找到的?” 商之抬目。
“王府书房堆册上万,我不过是随手抽了一卷,”贺兰柬笑了声,“若我未记错,当年少主逃亡之前在书房里看的最后一卷书便是此册,而那封信,也是当年东朝小郡主写给少主的最后一封信,是不是?”
商之不语,唇角却轻轻扬起。
拓跋轩斜眼睨着他,打趣道:“小郡主?如今夭绍也长大了吧?”
“是啊,长大了。”商之微微一笑,将紫绢收入怀中,披上狐裘,走出帐外。
帘帐落下时,身后胡笳声忽地飘飞而起。
曲调先是婉转凄然,后曲音一顿,猛地转而浩然苍凉,随风沉入漫漫雪夜。
商之翻身上马的刹那,正听拓跋轩击案随乐高歌:
“山苍苍兮,水漓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