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才不愿说……”夭绍放下茶盏,低头轻笑,“其实,我心中也不愿与他同行呢。”抬目见沈伊困惑的神情,夭绍叹道,“想必伊哥哥也听说了当日刺客夜闯洛都云阁的事。那夜刺客之行虽为了我,但挑在月半动手,必然是对阿彦的一切都知晓得清楚。而那些人下手虽凶悍,但对着我时犹能知分寸,意不在我命,可对阿彦――却是招招狠辣,毫无避忌。”
“如此……”沈伊出神,怔怔道,“四日前阿彦经过范阳时,倒是未提及这些。”
“他自然不会提。他以为是他连累了我,可我却知道,是自己连累了他。何况他服用了憬哥哥自东朝送来的药后虽恢复了几分功力,但第一次用此药,不知效用会不会反复无常。如此情况下,我又怎能再拖累他同行?”
沈伊怎料其中这般复杂,思忖道:“所以你单独而行,就是为了牵制住那些人?”转念想想,陡然惊出一身冷汗,“那在途中――”
夭绍点头微笑,似松口气般:“如我所想,他们的确是弃了阿彦暗中尾随我。不过那些人也不见得是什么邪恶之徒,路上并未有为难。三叔猜测那些人与柔然王族有关,我想他们之前必和阿彦有过交往,或者也该有些误会,不然不会对他那样熟,更不会对他那样狠――”话语一顿,她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