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送回来。这个提议,军师以为如何?”
“那不过是一个小孩儿――”阮靳学着崴师方才的口吻,笑得淡定,“除了接运粮草这样的事,他还能干什么呢?这场战事,单于既带了左贤王一起南下,若全程当他为摆设存在,左贤王的部下会有私议闲语的。而且,一个月前柔然已截过我们一次粮草,这个前车之鉴不可不防,让左贤王去壮壮威势也好。”
崴师微微一笑,未再多说,走出帐篷。
“他倒是很信你。”许久,脚步声远去,当耳边安寂下来时,榻上昏睡的拓跋轩适时开了口。
“他身上的旧伤其实早已痊愈,是我治的,”阮靳手负在身后,指间夹着一颗木骰,轻轻摩娑着,他声音幽凉,听在拓跋轩耳中,更显得意味深远,“崴师,他从不信任何人。敏感多疑,便是他的死穴。不过这一次,左贤王的马肉送得及时,或会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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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阮靳所料,次日晨间,左贤王得令带了一众部下,北上与右贤王人马会合运送粮草。营中一日无事,第二日午后,忽有全身染血的十几骑士兵逃奔回来,直入中帐,失魂落魄地跪在王座前。
“昨夜右贤王一部护送粮草至歧原山,因连日赶路,将士疲惫,右贤王下令在歧原山休息一夜。岂料夜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