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我们若与匈奴开战,他必然会举兵侵袭云中。如此局势,云中怎能没有重兵留守?”
贺兰柬道:“那人避在里帐,并非没有诚意见彦公子,而是怕被认出。”
“被认出?”商之疑惑,看了看郗彦。
郗彦亦是狐疑,贺兰柬望着他,慢慢道:“那人……是昔日东朝沈太尉的私生子,沈融,沈少孤。”
郗彦目光猛地一变,上前抓住贺兰柬的双臂,双唇微颤,神色焦急。贺兰柬知他想问什么,却心中有愧,不敢与之对视,垂落目光,如实道:“我昨晚收到一封神秘密函,是……慕容大公子的笔迹,是他在信中告知这次柔然领兵之人是融王,且说了他原来的身份。”
郗彦面色冰寒,眸沉如墨。许久,手指才微微一松,缓缓将贺兰柬放开。
那人未死――他阖起双目,心中酸苦莫辩。幼时的师长,家仇的祸源,昨日与自己一帐之隔,自己竟毫无察觉,生生将他放过。
“华伯父来信?”商之此刻惊忧并存。惊的是,沈融未死,九年前的事虽与柔然有关,却从不想,东朝的太尉之子如今竟是柔然的融王――那个传说中,柔然女帝唯一的幼弟。而慕容华被囚在柔然王城,却居然能神通广大到递信来云中……忧的是,这中间迷雾重重,他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