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极怪异。
阿那纥困惑地望了他一眼,未敢多问。
融王轻叹了一声,说:“此番云澜辰与我们联盟,盟而存私,并未讲明鲜卑攻打白阙关的时机,行事当真谨慎至极。如今不论我们何时出兵到云中,都是不妥。”
阿那纥诧异:“他为何要这么做?不是联我们共对匈奴麽?”
“你还不明白?”融王敲指案上,解释得有些不耐,“他只是想借口稳住柔然大军,让鲜卑后方无忧。我们若在战前出兵,那是引发匈奴关注的火源。若在战时出兵,云中城空,我们一旦靠近,便是不义之师。”
阿那纥想了想:“那的确是了,他只是让我们在匈奴败逃之际,再出师驱逐。”
“他虽辩才无双,但想要控住我二十万大军,靠这区区一纸盟约,只是谬谈,”融王冷笑,“如他所说,匈奴草原千里无际,我们当然不可放过。但富庶如此的云中,本王也不会拱手放弃。”
阿那纥一惊:“融王,如此一来,岂非背弃了盟约?天下攸攸之口……”
“柱国大人还是不明白,”融王打断他道,“成者为王,待本王为阿姐一统朔方,孰敢说我们柔然为寇?”
罪名当然不在你,我签的盟约,我领的兵,将来天下人骂起的,也只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