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转过细软的脖子,直直瞪向石桌上的茶盏――从柔然王城到济水之南,飞了两日两夜,它已经是筋疲力尽,谁料落到此人怀中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他喂它一口水解乏。
“乖。”阮靳温柔抚摸鸽羽,终于拿过茶盏,细细喂它。
慕容子野独自噎了良久,忽然叹气:“尚却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了……”他没来由地一个寒噤,摇摇头,不敢去想。
“灭族之仇他都能忍,何况是这些,你尽管放心,”阮靳却似若无其事的模样,“细作那边有消息来么?”
“有,裴行已离开闻喜南下,今日渡济水,傍晚时会到达安邑,歇在驿馆,”慕容子野放下茶盏,心中揣思几番,还是不放心,“不行,今夜子时,我要走一躺驿馆。”
“你去?”饱存质疑的声音从藤架后的书房里冷淡传来,萧少卿坐在书案后,正疾笔给郗彦写回信,头也未抬地否决,“裴行身边高手环卫,还是我去的好。”
慕容子野知道他是瞧不起自己的身手,一时横眉怒目,但想起上次在邙山白马寺交锋时的狼狈落败,又觉脸面无颜,气短三分,哑着声找不出话去反驳。
萧少卿写完信出来,只觉春阳已将慕容子野花哨的绯衣照成一团艳火,艳火之间,却是一张气得铁青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