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年少时初见他的怦然心动,欢喜而又紧张,却是多年冰封的心底从未遇到过的暖流。
只是不曾想刚到此处,他便毫无留恋地将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她瞬间狼狈,险些便要失了分寸。
“怎么了?”夭绍小心翼翼开口,不得不懊恼自己对柔然话一窍不通的障碍。
“无事。”女帝秀眉飞扬,青白的面容一霎镇静,方才因怒火而起的锋利戾气也在明媚的微笑下荡然不存,亲手推开面前的厚重石门,步入里间。
白塔石壁为墙,无处可通光。慕容华又是瞎盲之人,自是不用燃灯。四周暗黑不见五指,夭绍凭借内力视物,只见正北方的书案后隐隐约约有人端坐,当即扶着女帝上前,轻声唤道:“华伯父?”
“夭绍。”慕容华声音清冽,似乎含着笑意。衣袖猛地一扬,案上灯烛遇风而燃。
夭绍这才看清案后的白衣男子竟已是华发披肩,灯下他微微仰着头,漆黑深沉的双目映着烛光,似琉璃灼火,漂亮得惊人。虽看不见,那双眼眸却又准确望着夭绍的方向。室中诸物都是白玉所制,然而他的肌肤却比周遭的玉色更为雪白透明,不见血色的空灵。
“许多年不见,你该长大了,”慕容华放下指间棋子,招了招手,“过来。”
夭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