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也未多说什么。钟晔二人留下了云阁里往来的谍报,便默默走开。
天色已是昏瞑,树荫落得一地暗影。侍女过来在园中挂起两盏灯笼,四周的光线才慢慢明亮起来。郗彦拿起谍报还未阅览,便见谢澈大步走来僧舍,在石桌旁坐下,疲惫地叹了口气。
夭绍蹙眉道:“大哥是怎么了?”
谢澈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那个独孤尚。”
郗彦和夭绍对视一眼,皆是疑惑。
谢澈道:“北朝皇帝的使臣仍在寺中,执了一卷旨意说非要见到国卿大人亲自交与他,我的禁军在寺中里里外外寻找,偏偏找不到他的踪影。一个人凭空不见,不知哪里去了。亏今天还是他师父刚死之日,也不知留下守夜!”
郗彦想了想,说道:“尚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可能师伯临终前对他说了什么,他需要一个人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罢了。”
夭绍亦道:“着急的应该是那个使臣,大哥又何必这么在意。”
谢澈噎了半晌,无奈道:“我也是担心尚,他已是整个下午都不知所踪了。”
一时三人又不言语,夭绍望着渐暗的天际,目光微微沉落下去。
入夜将寝时,夭绍坐在窗旁,任侍女一遍遍魂不守舍地梳着自己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