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下,约束受制,不会有什么作为。若在塞北,眼观沙漠草原之广,耳听飞鹰骏马长啸,反倒身心旷达,耳聪目明。陛下觉得呢?”
此话之下含意深远,司马豫未免沉默了一刻,继而风清云淡一笑,道:“你父亲苻太尉当年是乌桓贵族心中的英雄,这次的朝政革新,多数乌桓贵族心生不满,你叔父又从来是独断独行、六亲不认的顽固之人,乌桓贵族大都与他疏远,朕本想你回来能为朕在此事上分忧,不过……如你所说,此事也不急在一时,毕竟目前战事为重。你留在塞北,目前的确比在洛都合适,是朕考虑失当了。”
他伸手将苻子徵拉起,又命黎敬领着侍从们退出阁外,问道:“朕年初让你筹备的十万战马,如今可有着落?”
“战马已俱在河曲草原,不然臣也不敢回来见陛下,”苻子徵道,“不过二月鲜卑出兵陇右时,尚已向我调出一万战马。”
“这是朕的意思,”司马豫起身,负手走到栏杆旁,风吹开帷幔,正露出远方的碧空烟岚,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道,“子徵,你与朕皆是乌桓子孙,此次姚融叛逆朝廷,乌桓人自相残杀,祸难不可避免。不瞒你说,其实在姚融真的行逆举之前,朕还曾幻想会出现侥幸之局,能让此次家国的中兴、朝政的革新尽量不付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