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玉,但可……”
“阿姐,”晋阳抹去眼泪,打断她道,“是我不好,母后罚得没错,你不必为我求情。”她站起身,淡黄宫裙轻云般掠过殿间,奔入里殿佛堂,紧紧阖闭了门扇。
裴媛君慢慢透出口气,日光渗透窗纱,在她紧抿的嘴角落下深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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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延嘉殿意外而生的波澜,对于前朝正忙于军政之事的君臣而言,自然是无暇顾及。
午后未时,商之奉旨前往伊阙巡视北陵营。策骑到营中时,正逢伐柯在平野上操练军队。
伊水蜿蜒,丛岭青秀,商之纵马经过校场时,但见广阔的苍原上战马横驰,银槊荡空,数万人步伐岿然凛凛,随着飞扬的令旗不断变化阵型,或冲锋陷阵,或退守城池,行止之间,井然有序。
北陵营向来是北朝帝王的直系亲兵,将士皆为北朝军队中的精锐,武器装备更是各州府兵不能比拟的精良,百年来护卫都城,从未有失。纵是见惯了沙场风浪,商之目望眼前的军队,还是有了片刻的失神。
慕容子野和裴伦闻讯早已赶到营前,商之将携来的御旨交给裴伦,领着随行的十几轻骑,自与慕容子野回到左军行辕,歇下来喝了口茶,这才对子野说了北帝命他即刻回朝的口谕。
“不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