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住脸,“作甚么要躺下?”
明知故问,问得蹊跷。
郗彦无从择言,夭绍等了一会不见有人答话,又慢慢将挡在眼前的书简落下,瞥了眼郗彦手里的针囊,嫣然笑道:“我正在看医书呢。有人说,我这些日子看了这么多医书,想来知道怎么治自己的腿疾。郗公子今日又何来的操心?”
郗彦定定看着她,目光沉静似古井之水,波澜难兴,唯有暗潮在深处涌动,看不明晰的晦涩。“夭绍,”他缓缓启唇,温润的笑颜一如当年对她不离不弃的清俊少年,柔声道,“躺下罢。”
夭绍笑意凝住,眼睫眨了眨,眸中隐隐浮出一层湿润的雾气。
她微微低头,娇嗔不再,眉眼依旧是往日的温柔。依言躺下,依言闭眸。只要是他叮嘱的。金针刺穴,柔力通脉,此刻都不是痛,重重的心事又莫名添了一件,辨不出来由,分不出喜怒,却平白夺去了她所有的心情。
他对她如此地忽冷忽热,似曾相识。
以前是为什么?如今又是为什么?她不住思索着。
施针半个时辰的相对,两人都静气摒息地,各自沉默。待郗彦取下所有金针,夭绍睁开眼,望见郗彦额上的汗珠,下意识地,便伸出手去拭。指尖刚触碰到那冰雪般寒冷的肌肤,郗彦身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