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还未来得及吐出话语来,已听阮靳长声念道:“左擎蟹螯黄,右执酒杯青,拍浮酒池中,了此慰一生。”言罢,拂袖转身,大笑踏上轻舟。
“阮义垣!”岸上,空留沈伊勃然大怒的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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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边唇枪舌战、你来我往,烽烟弥漫,古亭中,凭栏而立的两人对着眼前浃渫扬波的湖色,却是良久无声。直到听闻沈伊的怒喝声,商之方掉转目光看了眼岸边,微微笑了笑:“有这两人陪你南下,一路不愁寂寞了。”
“是。”郗彦轻轻扬唇,亦是微笑。
商之道:“阿伊何时从柔然回来的?”
“是随长靖公主一起南下的,”郗彦顿了顿,说道,“鲜卑的盟书,我已交给她了。”
商之点了点头:“如此也不会让华伯父太过为难了。依柬叔那天南传的信函看,华伯父与柔然女帝曾有那样难解的恩怨,如今此举,只怕也并非是全无余地的狠下心肠。”
郗彦不置是否,缓缓说道:“不过夭绍为了从长靖手中夺回长孙伦超的女儿,却受了伤。”
商之怔了一怔,负在身后的双臂慢慢落下来。俊美的面容映在初阳东升的璀璨光华中,有些倦累,有些苍白,却不见什么波澜。“伤得很重?”半晌,他很是疲惫地透出口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