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成劝解的呼声:“苏姑娘!小侯爷!都别打了!不过一朵花么,值得这样大动肝火地么?”
“你说什么?!什么一朵花?”女孩本是灵透的声音爆出喉间,因气急败坏而显得格外地尖锐刺耳,“那是我为阿娘种的长生花!却被这不长眼睛的臭小子踩烂了!”
“你敢骂本侯?”天大地大,举世无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谢粲怒不可遏,“你要真的疼惜那花,就好好养着,偏要让它长在道上,挡着别人的路,谁踩不得?”
“这里常无人来,谁知冒出你这个野人!什么本侯?我看你就是只笨猴!”女孩胆大无忌,伶牙俐齿,此刻更是得理不饶人,鞭声破空,“哗嗤”一声,却是锦缎撕裂的声响。
“疯丫头!”谢粲倒吸着冷气,似是忍无可忍。
绵长清越的铮咛声骤然在山间荡漾开来,萧少卿暗道“不好”,飘身飞出廊外,闪入长秋舍前的望江亭。登高而望,只见山坡下白衣如烟,彩鞭旋飞,密不透风地纠缠着那道明紫身影。少年一边还手,一边后退,右手执着背上的剑柄,雪白温润的剑光正自少年背后勃然怒涨,正待出鞘。
“疯丫头,再不停手,我当真出手无情了!”谢粲被逼入死角,左臂上又被长鞭抽了一下,恼火之中,玉狼剑横空乍现,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