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分差池?”
萧少卿笑而不语,转身对着侍卫点了点头,一甩长鞭,与颜谟当先驰出。
侍卫手擎令旗拔身飞起,站于高坡上,沉稳挥动旗帜。五千将士勒紧缰绳,二十人一列,凭着几束零星火把照耀下的孤光,放马奔入星月下广袤无垠的平原。所有战马的马蹄都裹了厚布,五千铁骑重击大地的声音沉闷如雷动,撼山拔河的气势丝毫不减。沿江出了武昌郡,萧少卿方才下令解了战马的束缚,燃起火把照耀前方的道路,铁蹄踏踏,火龙一般肆无忌惮地在风尘中翻卷飞腾。
襄陵与江夏相隔三个郡,有千里之遥,五千骑兵连驰两日两夜,三月二十六日的拂晓,方在初现的晨曦中踏入襄陵所在的南康郡。西南山岭险恶,树林茂密,行军速度绝无先前的所向无忌,等到达孟津时,红日东升,血魄般瑰丽耀眼的光芒照在将士们坚毅的面容上,已隐隐现出了几分倦累。
清晨的孟津平静得可闻岷江水鸟的长啸声,萧少卿在马背上远眺,遥见对岸军旗竖起,在云天水色间依稀飘闪出灿金之色,不禁一笑:“原来是南蜀三皇子的人马,却是老朋友了。”
“说得正是。”一旁的颜谟亦是轻笑。
孟津守将顾峤早前收到江夏的传信,料算援军该是这日到达,已嘱咐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