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少卿笑了笑:“顾将军可是要劝本王――孟津乃我东朝西南门户,若失孟津而保石夔,将重蹈百年前太祖帝对南蜀用兵的失策,此事万万不可行。”
顾峤被他一言说中心意,忙不迭点着头,张了口正要言语,萧少卿却举手止住他:“此事我自有盘算,顾将军不必多言。况且即便是退兵,那也要等待时机。却非败而退兵,实则――”
“退兵诱敌。”帐外一人轻笑着接过话语,帘子掀开,却是不请自到的颜谟。
萧少卿笑道:“颜兄倒是一如既往地知我用意。”
“诱敌?”顾峤不解,“如何诱?”
“此事进退皆在郡王心中,你问我,我如今也说不去其中玄妙来。”颜谟眸光流转,微笑道,“我只知道郡王对此事已有把握。顾老将军,你我何不偷得闲乐,愁那么多做什么?”
顾峤无话可说,转念一想萧少卿用兵素来变化无方,也觉自己是多虑,于是不再多问,揖手告退。
萧少卿查阅着方才出帐巡营之际堆置案上的两封信函,瞥了瞥负手闲闲立在帐中的颜谟:“赶了两日两夜的路,颜兄竟不累?”
“累,可一旦躺下去,却又睡不着。”颜谟转过身,在一侧棋局旁坐下,摆弄着棋子,说道,“末将想郡王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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