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谢粲看了眼萧少卿,抿紧双唇,不再请战。
城楼上诸人无声,城楼之后的关内,诸将军仍在淋雨操练士兵。呼喝有致,毫无懈怠慌乱。约莫盏茶的功夫后,蜀军缓缓推进五里,在急险窄深的山口,又停步不前。谢粲等了半晌不见蜀军动静,忍不住笑起来:“果然如姐夫所说,那夏侯雍却也是如此胆小,不敢再度前进。”一撇头,见萧少卿微蹙双眉,望着自己的目光略起冷意,方意识到刚才的失言,摸摸脑袋,讪然一笑。
此一刹那,雨雾中约莫百骑驰出,到石夔关外一里,放肆叫嚣骂喝起来。
迸出唇舌的无非是一些入耳不堪的话语,城楼上诸人只当未听,弓箭手引箭于垛口旁,铀光森冷,直对城下。萧少卿环顾左右地势,目色一闪,唤过顾峤,低声嘱咐了几句。
“是。”顾峤当即抱拳退出。
关外行诱敌之计的蜀兵谩骂不绝,谢粲纵是深明其间另有图谋,但少年心性、血气方刚,心中仍觉难以忍受。正竭力压抑着怒火时,不妨城楼上的一位箭手手指未稳,一箭离弦而出,弓箭雨天受潮,箭影于雨雾下并未射远,飘摇直坠,落入关外深涧。蜀兵因此无不放声大笑,讥讽嘲弄,愈发无状。谢粲冷笑不已,抚弄在背上箭囊的手指已在震怒中微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