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却又笑起来:“可郡王昨夜所言三日夺回孟津之言,不该仅仅是为了抚慰军心。”
萧少卿道:“我此生从不妄语。”他转过头,容色沉静如玉之清美,“颜将军,可还记得昨夜紫桑山上之言?”
“当然。”
“我若只给你五千步卒,你可还敢行一趟南蜀?”
“五千?”颜谟笑了笑,“足够了。”正色退后一步,单膝跪地,“请郡王示下。”
萧少卿却突然不语,看了他一会,才道:“你可知此行偷袭所图为何?”
“声东击西。”颜谟道,“末将所领五千士卒一旦入蜀地,必要血战到底,以此拖延祖偃大军登岸,让郡王有夺回孟津的时间。”他儒雅的面容因气血激湃而微微泛红,细目流光,如金石之色,话更是说得一派慨然大义,仿佛是赴难之前的决绝。
“你以为是要一去不返了么?”萧少卿失笑,摇了摇头,“方才的话只说对了一半。”
颜谟不解抬头,萧少卿道:“此去偷袭益宁后方确是声东击西之计,只不过那五千兵卒却不是随你去送性命的。”他转过身指着墙壁上的地图,指尖轻挪,解释道:“若夏侯雍要来攻石夔关,乘士气之盛,午时之前必将陈兵关外。一旦他贸然来袭,祖偃在益宁定会坐不住,即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