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魏让回首望了一眼,道:“郡王已攻入孟津大营了,想来颜谟在对岸已经得手了。”
谢粲抿唇不语,扬手放出响箭鸣镝,四路骑兵同时举起火把,引着蜀军直入西岭腹地。火把一举,却恰恰给了蜀军利箭所向的寻仇契机,后方闷声痛呼不绝,一时之间倒下数百人众。行过十里有余,四支分头而行的骑兵终在西岭名为“山魅”的谷口汇合。随后蜀军铁蹄踏踏,亦寸豪无差地尾随而至。两军相持谷前,夏侯雍排众上前,长枪指着谢粲,笑道:“东阳侯谢粲!一战尚未争锋,逃什么!莫非你也如你那文弱无能的父亲一般,战场上从不知争勇为好汉,偏做小人阴诈之道!”
他话语虽刻毒,然声音却柔和清淡,其间婉转之意,竟让人不能辨之雌雄。
“你说什么!”谢粲压于胸中的不忿在他的话下如被火苗引燃,腾腾而烧,几乎炙糊了头脑。
火把映照下,夏侯雍的目色浓黑阴沉如毒汁淬入,淡淡道:“我方才说的可是汉话。怎么东阳侯未曾听清,还需我再说一次?”
“混账!”谢粲大怒之下玉狼剑铮鸣出鞘,剑光横出夜色,锋芒纯冽清澈,美玉之下戾气夺人,令纵马靠近谢粲身旁的魏让也不禁觉出瑟冷之意。
“小侯爷万万不可动怒。”魏让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