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少卿看过信鸽带来的密函,对帐中诸将道:“颜将军已领着五千劲卒潜入益宁城外的山脉,祖偃大军已在筹备战舰,半个时辰之后,即将渡河。我们这边的战事也不可延迟了,必须与颜谟前后呼应,方不至于惨败。”
诸将均道“是”。萧少卿转眸看着谢粲:“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愿不愿领两千骑兵为先锋?”
谢粲小声辩驳道:“这不是先锋,先锋不战而逃,算什么先锋……”
“我只问你,愿,还是不愿?”萧少卿厉喝道。
谢粲咬了咬唇,目光倔犟,一脸不服:“我为何不能与夏侯雍堂然对敌?为何要佯败而逃?”
“你倒觉得委屈了?”萧少卿冷笑道,“我军如今不过八千人众,给你前去对敌的两千骑兵为最精悍善战的士卒,但你们要面对的,却是两万蜀兵。以一挡十,即便你与夏侯雍对敌不败,你成了勇者,那两千士卒对着如狼似虎、断续不绝的蜀兵,又该如何活命?”
谢粲垂首不语,萧少卿透出口气,放平了声音道:“何况昨日全军弃守孟津撤至石夔关全因你一念之私烧了粮草,从而惊动了蜀军所致。你昨夜说的戴罪立功,便是这般的行为?斩你的头我没什么可惜,只可怜你的阿姐,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弟弟是这般的任性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