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前我与他相峙汉阳,寸土不能进。”
郗彦执着酒盏冰雪般苍白的手指慢慢紧缩,素青锦袍衬着的清雅容色,此刻却仍是似水淡静。萧少卿见他不语,暗叹一声,接着道:“不过,若能趁战乱而取了殷桓的命,令荆州军从此分崩离析,对于我们而言,或许是另一条出路。只是此径却绝非捷径。那二十万铁甲并非池中之物,荆州军不降者从此占地为王,流寇遍地。荆州十三郡的烽烟,数年之内将不能安定。”
“这我却不担心了。”郗彦看着他,微微一笑,“东朝有君在,何愁中外不安?”
萧少卿在他的目光中体会到不得不为之的坚定和无奈,念光闪过,登时觉得气息闷在胸中宛若停滞,勉强笑道:“我明白了。”侧首掩住哀色,“稍后父王到来,我会竭力建议他速战速决。”
“你从不问为什么。”郗彦感慨道。眸中一道水光飞速隐没,笑颜温润,站起身,长揖一礼:“多谢。”
萧少卿放声笑道:“你我之间还至于如此生分?”
“不。”郗彦叹了口气,“我是为了荆州的子民。”
萧少卿望着他凝重的面容,收住笑意,良久未曾再语。轻风吹过沉寂的亭阁,二人再度把盏共饮,却各自观望着帘外春光,徘徊在那些永不见边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