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老师心中有无适当人选?”
言已至此,谢昶不禁微笑:“陛下既想能得这般周到,应该早有了对策。”不料萧祯望着他,目色深远,蕴意难辨,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多言。谢昶思量顷刻,才道:“老臣以为,朝中上下,论资历名望、地位权势,无出湘东王之右者。而他领军多年,勇冠三军,此番与殷桓的对决,也非他不能胜任。”
萧祯的笑意止于唇畔,摇头叹道:“话虽如此,朕却另有顾虑。”抬头望见通往承庆宫的白玉广道已近在眼前,漆黑的苍穹将几重灯火也衬得黯淡无比,白昼可见的璀璨繁华皆在寂寞中消沉,唯见长夜漫漫,了无边际。下意识便放缓脚步,挥手让许远领着诸人避退数丈后,低声道:“太傅,朕大哥和北府军的隔阂你不该不知。如今虽证实阿彦未死,但当年大哥追杀郗氏幼主的过往犹在,只怕让他监督三军,北府军中的将领会有不服……”
谢昶深目微凝,望着萧祯,半晌方道:“陛下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萧祯移开目光,仰视着夜空,慢慢道:“太傅二十年前教习东宫学舍,素知我们之间情义匪浅。虽母后常道为君者孤寡凌绝,朕却做不到,从此被她视为懦弱无能之辈,也因此才坐观九年前祸事滔天,而束手不能为。想朕自得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