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重病卧榻,她身为晚辈,岂能如此逍遥在外?”
谢昶未及回答,敬公公已道:“陛下若要遣人去北朝寻郡主,奴愿走一趟。”
此言倒是巧妙地借挪了萧祯的话锋,轻而易举,一蹴即就。萧祯无奈一笑,深知其后指使为谁,不便驳回,又不肯多做言语,只是四顾殿壁,故作沉吟。谢昶霜眉微抬,望着悄无声息的里殿。半勾的帷帐间透出一脉浅浅的光色,流泽如月,清寒刺目,不可对视良久。于是收回目光,淡然笑道:“既是如此,便劳公公走一趟,为老夫唤回那不懂事的丫头。”
敬公公立即道:“谨遵太傅命。”躬身揖手,端出十分的恭敬,从容含笑间,利落敲定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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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五,朝廷的恩旨降至江夏。犒赏丰厚,封赐大度,孟津一战立功者无不倍受鼓舞。随恩旨同出尚书省的,另有一卷加授湘东王萧璋为朝廷大司马、都督诸军的急旨。自孟津一役后,萧璋已从江夏退回浔阳,筹措三军粮草,收到御旨后不敢懈怠,连夜西行,四月初七,命江、豫、徐三州兵马元帅共聚江夏城中官邸,商议战事布署。
北府兵既到江州,怒江战线的防守自然有所变化。阮朝手下的三万徐州新兵乃训练有素的水师,自军出徐州以来,五千战船亦沿着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