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少主已接连三天没说一句话了,这下下去,怕是迟早忍出病来。”
宇文恪和贺兰柬对视一眼,亦起担忧。宇文恪望了眼北方星辰,叹道:“得尽早回到云中,待一切安定下来,少主慢慢也就好了。”言罢又瞪了一眼贺兰柬,“赶快想办法!去朔方草原必要过雁门关,不能因为那几万守兵,我们就要被困死在这里!”
贺兰柬被他刺激得益发烦躁,站起身,正要走去一边静思,却听山下呼呼喝喝地,几里外走来一条长长的队伍,却是近千官兵手持槊刀、甩着钢鞭,赶着上万衣裳褴褛、肩负木枷的犯人。
“哪里来这么多流犯?”贺兰柬奇道。
“虔公子?”石勒失声惊道,望着队伍最后的一辆囚车中被铁锁困住的男子,面色白了白,“不对,这些犯人……都是我们鲜卑族人!”
“这群狗娘养的混账!”宇文恪低声喝骂,趴在山坡上,蓝眸充溢血丝,双手握拳,恨不能立即冲下去救人,然而膝盖在地上蠕爬,重伤未愈下,此刻只是力不能及的怨忿痛恨。
“少主!”眼看远处的独孤尚已然提起衣袂飞身下山,石勒第一个反应过来,忙扑上去将他拉入树荫,“少主冷静!”
独孤尚挣扎不脱,怒道:“那是我虔叔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