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冲的余地。”
钟晔笑道:“是,我家少主也这么说。”言罢左右四顾,“尚公子还没来营中?”
贺兰柬抿唇不语,钟晔看出他静默之下的忧虑,皱起眉:“尚公子没来?那何人领军?”话音落下,忽听脚步声自里帐而出,转过头,盯着那身着玄黑铠甲的少年,脸色一变:“少主,不行!”
贺兰柬亦急急劝阻:“彦公子,你的身体……”
郗彦面色冷冷,并不听他们多说,执了独孤尚悬在帐中的佩剑,大步出营。钟晔心中无奈,长长叹息了一声,只得紧随他身后,出了营领兵潜入夜下,悄无声息沿着赤岩山脉纷乱迷迭的山间小道慢慢靠近柔然大军的后方。
帐中,贺兰柬望着骑军卷尘而去,看着那道重墨阴翳消失在高耸的山峰后,怔立半晌,才想起手中的密函。打开一看,眉宇凝住,良久才苦笑道:“难怪她这般地等不及,原来如此。”
纵有沟壑相阻,纵使郗彦率领的骑兵已冲破长孙伦超一部左翼防线,但毕竟是寡难敌众,且是这般悬殊的对抗。柔然二十万众,夜色铺盖蔓延如同滚滚不绝的潮水,一波尚未平静,另一波已以更汹涌疯狂的姿态奔流袭至。
夜过子时,柯伦河南岸第一道沟壑防线被突破,柔然将士的铁骑践踏着沟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