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另有要去的地方。”独孤尚站起身,待要走时,室中一直沉默的郗彦亦起身相随,清风一般,淡然安静,行在他身侧。
“阿彦,”独孤尚无奈止步,双眉微皱,“我是要去军营。你伤势未好,不可操劳,留在王府歇着。”
郗彦神色淡冷,双眸盯着他,忽然一笑。
“你的伤也未好,你留下。”他张了张唇,无声道。
独孤尚脸色微变,郗彦将捏在手里的藤纸递给他,不由他再劝阻,转过身,先他一步出府。跃上坐骑,扬鞭甩下。阳光下青衣淡渺,翩然如惊鸿远去。
独孤尚垂眸,望见纸上的字,一时愣住。
“那药能致命,不可依赖。昨夜你必不曾合眼,若现在再不休憩,晚上奇袭敌营何人能领军?先休息一日,军中诸事我会为你安排妥当。”
暮色潇潇,独孤尚立于梅林间望着远处的古旧庭院,晚霞下蔷薇色泽鲜丽,微风中花朵轻颤,翩跹艳美,透着无尽的诱惑。
他咬着牙,手指紧紧攥住身旁树枝。胸间隐痛,全身乏力,还有脑海中愈发叫嚣疯狂的急躁和焦灼,都在蛊惑着他、促使着他,令他茫乱,令他不由自主地便想着,再度跨入那座庭院里,吞下那粒药丸。
他竭力忍耐,想要决绝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