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叔叔为知己,对当年旧案一直耿耿于怀,多年来暗中亦在为平反独孤一案奔波不休,只是近来,却不知为何与尚愈见隔膜疏远……
心中怅然,半晌回味过来,才道:“如今独孤氏与东朝郗氏俱已平反了冤案,为何他还要留在北朝?且位为大将军,如今又手握军权,难免被我父亲猜忌恼怒。”
夭绍望了她一会,慢慢将手自她掌中抽出,声音微凉:“苻姐姐以为,两朝陛下一卷御旨下放,便能了结当年的旧案么?当年的血染都城、举族丧灭的哀痛,这样就能抚平了么?对独孤氏、郗氏而言,他们所有的仇人仍逍遥事外,如此,岂能平罢九年怨怼之心?”
这些话她虽低声静静说来,听入苻子绯耳中,却如遭重击,至此才领会到谢澈的苦楚,更觉自己与谢澈之间,往日之情看似亲密,却原来从未了解过他的伤痛和为难,心中又愧又恨,更生出百般爱怜,垂下眼眸,轻轻叹了口气:“是了,是我想得简单了。你大哥大仇未报,我、我又怎能让自己牵绊住他的脚步?之前那样的胡闹任性,却枉对他的一番心思了。”说到此处,她轻轻微笑起来,脸庞亦有了光彩,柔声说道:“我也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要存心负我。”
夭绍低声道:“苻姐姐,我大哥是真心喜欢你的。只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