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郡主不是一直不许长孙姑娘和迟空先行南下么,为何今日却任他们胡闹,单独上路?”
“我也是昨日才想到,迟空若能提前南下,可能会有助于阿彦,”夭绍微微而笑,解释道,“钟叔昨日来信不是说阿彦已准备提前攻入荆州了么。荆州被殷桓辖制的这些年,关卡通行极为严苛,更不论考察其内山川地势,纵是云阁的细作,也多固守一隅,不得拓宽眼界。迟空自幼居住荆州,对荆州地势民风想来熟悉得很,且华伯父常年为殷桓智囊,迟空跟随在侧,应该对殷桓在荆州的布署有所了解。阿彦身边可能正需要这样的人引军带路。”
沐奇恍然大悟,抚掌笑叹:“郡主想得长远,我怎么就未想到这些?”心头疑惑已去,顿觉畅快,望着亭中两位年轻人又笑了笑,揖手一礼,退出亭外。
等沐奇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夭绍回顾商之,见他望着亭外缓流的溪水,面色微凝,似有心事。她心念微转,站起身,理了理裙裾,微笑说:“尚王爷,我自入府,你似乎还不曾领我到处看看?今夜若有时间,就陪我走走吧。”
商之将酒盏放回案上,轻笑起身,道:“这些日子由你管着王府,竟没到处看看走走?”
夭绍不语,笑颜清浅,先转身走出亭外。商之看着她洒脱潇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