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起嘴,不以为然:“本公主自幼爱怜它们,何曾折腾过?”
云氏悠悠道:“你小时候来岛上玩,动辄会将它们捉拿回自己宫中,细银链锁着,金丝笼困着,说是爱怜,不如说是从此囚禁了它们。须知它们和人也一样,是要自由和自在的,虽本性纯良,但倘若被关琐的时间长了,忿恨怨怼之心难免而生,你也不要太过埋怨它们。更何况,每物都有自己的生存喜好,安身哪处便是哪处,何故要四处奔波不停,不仅乱了自己的道路,也乱了别人的生活,若是惹得事小还能原谅,倘若事大,那便是要变天啦。”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
晋阳听前几句时还不住点头,面有愧色。待听到后面,便开始茫然,蹙眉撒娇:“娘亲说什么呢?晋阳都听糊涂啦。”
云氏挽住她的手,含笑轻拍:“我是唠叨了点,你也不用细听。公主尚幼,且身处皇家,这些道理本也不需要知晓的。”言罢侧首看了看夭绍,目色沉静温柔,轻轻道,“不过听说郡主自小聪慧,又得沈太后和舜华姐姐多年教导,人情世故自是通晓,想必是能明白我的话的,是不是?”
夭绍方才看她神色本就心觉异样,后来听她开口说话,便细心留意听了。她自幼遭逢大难,如今又南北奔波,历经了不少事,自能听出云氏是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