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甚好,”夭绍趴在车窗处,朝萧少卿一笑,“你还有意见么?”
萧少卿微笑不语,郗彦轻笑道:“夭绍,那竹舍是少卿帐下军师宋渊先生的别舍。”
夭绍怔了怔,再望向萧少卿时,他却已转过身,侧面清俊,长眉微扬处,笑意隐隐。夭绍明白过来他的心意,不由惭愧,讪讪然再无言语。郗彦与萧少卿辞别,刚要上车,空中忽起一声促啸,诸人抬首,只见白影流逝夜空,一只鸽子簌簌抖翅直坠而下,落于萧少卿怀中。
“恪成的信。”萧少卿唇边微勾,取出白鸽携来的密函,阅罢,眉目稍稍一凝。
郗彦道:“何事?”
萧少卿揉碎密函,慢慢道:“苏琰已与交越达成盟约,四日前已启程北上了。本是好事,不过……”他叹了口气,“恪成在信中说,他们南下交越一路频遭殷桓和祖偃刺客暗杀,苏琰受了重伤,为免令我另生顾虑,便一直不曾报信北上。如今启程回国,他才敢坦言告知我……这糊涂的小子!”
“苏琰?”夭绍咀嚼着这个名字,微微一笑,“当年我初读苏大人《青都赋》,观其诗文,便知其人重情重义,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萧少卿默然不语,目望黑夜深处,略有忧色。夭绍见状劝慰道:“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