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待那图案终在旧衣上露出了轮廓,夭绍左看右看,双眉直蹙,终知自己在这事上毫无天份。放下针线,揉了揉手腕,起身待要倒杯水喝,忽觉竹舍外响起马蹄声,愈近声愈轻,而后马鸣声似止在栅栏外,丹参的呼声在前庭响起:“何人夜访?”
那人似回答了什么,声音极低,夭绍并不曾听清,只闻丹参笑声清脆道:“郗公子进来罢,郡主还没睡呢,并没有吵到她。”
夭绍闻言,这才推开房门,快步至前庭,郗彦亦刚拴好马至廊下,面庞罩在斗篷之下,看不分清,只唇边笑意温润柔和,言道:“我来取昨日落在此处的文书。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取文书?夭绍笑容微收,淡淡道:“我睡不着。”上前接过他褪下的斗篷,看到他被雨水打得半湿的青袍,皱了皱眉。郗彦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微微笑道:“你今日心情不好?”
夭绍横他一眼:“无甚么事,为什么心情要好?”
郗彦被她问得一怔,无话可说,也不知她又在生什么气。想着她总是这样喜怒无常的,他也并不以为意,抚着她的鬓发笑言了几句,待她容色微温,便先去了书房。夭绍让丹参去内室取郗彦的衣袍,自己则在前堂上倒了杯温水,刚至书房前,却听那人几声压抑的咳嗽,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