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徒儿不是有意怀疑师父的,只是……”迟疑难语,顿了顿,才道:“当年是师父冒险救了徒儿性命,我却一直错怪师父。是徒儿有负师父。”
“起来吧。”沈少孤扶住她的双臂,拉她站起。夭绍低着头,双颊因心中歉疚而微微发红,如此模样站在他的面前,浑然还是当年那个做错事后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往日她尴尬时,他可轻言笑语缓解。如今呢?
沈少孤看着她静柔清美的眉目,久久沉默。
“你并没有做错,如今你我立场有异,心存警惕也是应该,”沈少孤松开手掌,淡淡一笑,“既是你问,为师本也不该瞒。”他转过身去,轻声道:“为师南下确有所图,除要带回阿奴儿,另有事找阿彦。”
“找阿彦?”夭绍微有讶异。
“是。不过来得不巧,今夜才至江夏,却逢如此战事,”沈少孤遥遥瞥了眼江北某处,“我本在夏口一带观摩萧少卿调兵遣将,不料听到有人弹琴,曲音似曾相识,想来是故人,寻来一看,果不其然。”话语至此,他转过头来,注视着夭绍:“只不过,那战曲虽好,却是某人……你父亲生平得意之作,曲中处处是刁难人的指法和心法。你内力不够,阅历不足,奏那首战曲除了自损气血筋脉,别无好处。以后不可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