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出声,言词温婉依旧,“大军离开云陵之前,请偃叔再准备些好酒随行。”
她越是这样的淡静,偃真不知为何心中越不是滋味,点点头道:“属下知道。”
夭绍这才提起笔,从案上抽出一张藤纸。方要落字,却见肘侧放着一个锡印密封的锦盒,似曾相识,念光一闪,伸手便要开启。
偃真忙阻止道:“郡主,这是云阁密函,非少主不得妄动!”
夭绍指尖顿了顿,略一思索,不改初衷,径自开启取出里面的绢帛,淡淡道:“无妨,若他问起,自有我担当。”
虽说夭绍毕竟不同他人,但想起往日有人妄动此匣密函的下场,偃真还是忍不住面色发白。眼睁睁看着夭绍阅罢密函,再度陷入沉思中,脸上神色变幻,或愁或喜。他暗中揣思良久,实在禁不住好奇,冒死探询:“密函所书何事?”
夭绍不答,只慢慢卷起绢帛放回锦盒中,笑了一笑,低声说道:“我终知道该怎么与他分担了。”不顾偃真饱含疑惑的目光,提笔写就一封信,叠好放置锦盒下,起身戴了斗笠:“偃叔,领我去见陆老将军。”
她言止从容,显是决心已下、谋划已定。偃真不知缘由,更无从劝阻,想着自家少主在此郡主面前也常是无可奈何,自己又何德何能,敢逆她